二:吾主耶穌基督的天主父
4. 佳蘭生活中的天主父
我們在這裡最好默觀佳蘭──基督卑微的婢女及至福方濟的小草(佳規一3)──生活中所經歷的天主父的父性,以及她在這方面的經驗。
佳蘭的內在生活裡,經歷過極為獨特的人類父性的經驗:方濟成為她真正的父親,在他的精神領導下,佳蘭奉獻的心靈得到了光照及激勵。在她的作品裡出現這種精神的依靠性,有23次之多以「我們的父親」的稱呼提到方濟,尤其是在她的遺囑中更堅持這一點──共有18次──並且還加上溫柔及親密性的形容詞來說明這位父親:聖父方濟,至福方濟,聖善父親等等。這種方濟父性在佳蘭身上,緊密地塑造了佳蘭的神修經驗,因而自稱為方濟的「小草」。這種稱呼表明了一種方濟在佳蘭身上所培育出來的獨特情感及領悟。我們在她的作品找出三個場合及地方表達了這個情況:《佳規》一3;《佳遺》37;《祝福》6。
從這種作為子女的經驗,我們便自然地很容易想到佳蘭在心靈中的天主父性的圖像。的確,天主父性的主題在她的作品中出現,也肯定了她在修會生活經驗中與耶穌基督個人性的親密關係,而在這與耶穌基督的關係中發現了她生活中真正的主。為佳蘭而言,天主就是如同方濟所認同的「吾主耶穌基督的父」:
為了這個緣故,我在主耶穌基督的父面前屈膝,藉著光榮至福的童貞瑪利亞,祂的母親,以及我們聖父方濟和所有人的支持功勞,天主自己已賜我們一個好的開始,也將會賜與美好的增長,以及最終的堅忍。阿們。(佳遺77-78)
為佳蘭而言,耶穌的父就是她的父;是存留在她內在心靈圖像的宏偉及崇高顯要,並且是方濟在作品中常重複提出來的天主父。同樣地,也在佳蘭的作品中出現這個觀念:
妳們既由天主的感召,榮為至高無上君王、天父的女兒兼婢女,和聖神的淨配,並選擇了按至聖福音的聖德而生活,我立意許下,我自己和我的弟兄們,將殷勤照顧,並特殊關注妳們,猶如弟兄一樣。(佳規六3-4)
因著這個理由及動機,佳蘭以與方濟同樣的表達論道天主:「在至高天父認為合適之後,藉著祂的恩寵,便光照我心。」(佳規六1)在6次的機會中,佳蘭用了「天父」的稱呼。(佳規六1,3;九11;佳遺14, 24;祝福8)有許多還使用了與方濟相同的經驗及詞語;有些的則直接引用了聖經的詞語。因而,我們透過這些詞語,讓我們常發現「至福方濟」在這位「小花」的神修生活的痕跡所具有的影響。
至於天上的及充滿著仁慈的天主父,是我們要表達感恩的對象,因為祂是一切美善的施與者。為此,在她的遺囑開宗明義地便說道:
為了我們自我們的施主仁慈的父,所接受到的,以及每日接受的一切恩惠,我們必須向基督光榮的父,表達最深的感謝;尤其是我們聖召的恩惠更大。並且使之更為成全和壯大,我們的確應向祂表達我們最大的感恩。(佳遺2-3)
這個因著這位垂顧了佳蘭心靈的天父的仁慈而獲得的「聖召」:「在至高天上的父,在祂的仁慈和恩寵中,惠予光照我心之後,讓我按照至福父親方濟的榜樣和教導,開始做補贖。(佳遺24)
在佳蘭臨終時的祝福,也將她的女兒們交託在同一的仁慈的天父的手中:「在我生前及死後,盡我所能,給予妳們所有的祝福,藉著這個祝福,仁慈的父,施與天上和地下的祝福給祂的的子女們,並且,一位屬神的父親及母親已祝福,且仍祝福著他們的子女們。阿們。」(祝福11-13)
儘管方濟給佳蘭所教導的很簡潔,但是,佳蘭在她的作品中所描述及經驗到的天主父圖像,卻具有不同的特質。從這些作品的資料裡,也的確讓我們瞭解了佳蘭在耶穌基督身上所認出來的天主父的真實圖像。聖經給我們啟示的,並且由方濟所生活出來及意識到的耶穌,真實地是天主的肖像──祂的確是佳蘭神修生活的根源及經驗的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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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方濟的作品呈現出天主如同父的圖像時,很少人會將天主為首位的看法及思想,直接地與人類建立起關係來。在天主三位一體的奧蹟中,我們看見天主是父的道理,尤其是聖子與天主父的關係。「願我們的主耶穌基督的天主和父,仁慈的父和施與各種安慰的天主受讚揚。」(格後一3)天主聖三之間的這種關係,正是方濟所願意提出來的,願意常去默想及敬拜的。
我們所談到的天主,耶穌的父親(參閱:弗一3),是耶穌所指出來的,值得我們朝拜及驚異,同時也深深地吸引著方濟。我們作為天主子女的,不就是應該對這位如此偉大的天主父應感到尊敬及讚美嗎?同時,我們的確意識到自身的渺小及「無用的僕人」;如果耶穌不是道路、真理及生命的話,我們怎能會被天主聖神的熱火所灼熱呢?(參閱:大會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