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在羅馬服務(一九三三-一九五八)
一九五五年
今年七月十七至二十四日,第三十六屆聖體大會將在巴西里約熱內盧舉行,我在大會前夕(五月十一日)應邀在羅馬教庭秘書處大廈演講,今擇要於後,以饗讀者:
聖體大會召開的目的是提醒教友研究默想聖體聖事的信條,並推行敬愛聖體的熱心善功,最後大家恭領聖體,舉行聖體大遊行後而結束,使奧跡光芒萬丈。
最早萌此思想的是法國女青年塔密喜愛(Tarnisier)她以朝拜聖體為號召於一八七四年聯合數百位教友先後去亞威農、馬賽、里昂等地朝聖,後經賽古爾主教(Segur)和服蘭主教(Vran)擴大倡導,終獲教宗良十三世的批准,於是聖體大會就正式誕生了。從此聖體大會在各地不斷舉行,有教區性的,全國性的,也有國際性的,後者每四年舉行一次。首屆在法國里耳(Lille)召開。今年在巴西里約熱內盧舉行的是第三十六屆。
其實,宗徒行傳與聖保祿書信所紀載之分餅禮是最早的聖體集會,後來逐漸演變成今日之聖體大會。
比利時奧斯定會朱麗雅娜(Juliana)修女,於一二一五年的神視中,看見月亮上有一黑點。天主告訴她,月亮代表禮儀年曆,黑點代表缺了一個特敬聖體的節日,同時天主要她負起在聖週外再加一個專敬聖體節的使命。她因只是二十幾歲的小修女,人微言輕,不敢採取行動。直到十五年後被選為院長,才和好友厄娃夫人商議,並請教不少神學家──包括未來的教宗邦塔列昂(烏爾班四世),最後終於獲得列日教區羅伯主教的准許,於一二四六年在列日教區舉行聖體節。修女死後不久被列入真福品,但她的任務尚未完全達成。好友厄娃夫人向新當選的教宗烏爾班四世請求把聖體節變成普世性的節日,教宗對此事念念不忘。
正在此時,教宗也獲得另一鼓勵:原來有位名叫伯鐸的神父於一二六二年赴羅馬途中,在包爾塞納聖基斯娜教堂舉行感恩祭時,對聖體發生懷疑,忽見九折布上出現幾滴基督的聖血,他愧疚之餘,從此不敢對聖體再起疑心。同時,駐節附近的教宗親自迎接這塊沾有聖血的九折布到奧爾威耶陶來,並建一大堂收藏這九折布。
兩年後(一二六四年)教宗因這兩件奇蹟的鼓勵,頒佈詔書,正式指定每年聖三節後的星期四為聖體聖血節,迄今不變。並請教宗顧問聖道茂編寫了這慶日的彌撒、日課和詩詞,這些經文,至今乃膾炙人口,歷久彌新。
英國詩人吉普林(Kipling)認為東西雙方永不會相遇,而東方詩人泰戈爾(Tagore)卻深信雙方可互補互助:「我覺得世界上沒有一個民族可單獨生存,雙方終將在眞理上合而為一。」傳教士正在把福音介紹給東方人,希望能帶給東西雙方的諒解、團結、友愛與合作。
我在中國近十一年,發現中華民族非常善良和容忍,雖然處在兵荒馬亂之中,仍能保持彬彬有禮的風度。
目前中國捲入共黨風暴,兩千五百多位外籍教士及同樣數字的外國修女從中國被驅除出境。越南也正遭受同樣的磨難。面對遠東信徒的英勇與忠貞,使我們的精神為之一振。
南昌周濟世總主教嚴詞拒絶作「中國的敎宗」,而被捕入獄。不久另外五位中國主敎也被共黨監禁起來。這場風暴將要過去,敎會可以等待雨過天青的日子的到來。
目前東方民族人口衆多,超過十億人,皈依者僅七百萬而已。最近本籍神職組成聖統後,傳教已突破多年的瓶頸。直到一九二三年遠東主教清一色都是外國人。今天成立了不少本籍教區:印度有二十五個,中國三十個,日本十三個,越南四個,印尼和錫蘭各三個、馬來、緬甸、泰國和台灣各兩個,全部共約一百位本籍主教。而外籍傳教士多留在原地為本籍主教服務。獻縣的趙振聲主教,上海的龔品梅主教,和孟買的格拉西亞士樞機,他們和外籍傳教士合作無間。
中國和日本曾因禮儀問題而緩慢了福傳的脚步,今天已獲圓滿解決。此外,准許使用本國文字舉行禮儀,使福傳工作便利很多。同時,中國和日本的佛教習俗和祈禱詞句,我們可以斟酌採用。天主教會也可透過印度人的智慧,增加他們精神的新力量。
東西雙方沒有任何齟齬之處,在心靈上觀點相似,只是東方哲學中善良的天然原則,需要超性之光的照射而已。